第13章

我把手中的紅包塞給他。

他在我爸去世的那段時間幫了我很多的忙。

我倒也真的不至於像當年那麼幼稚,跟他老死不相往來。

陳列把紅包推了過來,一字一頓道:【我冇結婚。】

我神色一愣,轉而笑道:【這麼這麼久都不結婚】

我舉了舉手中:【這紅包可不少,確定不要?】

見我打趣,他眉角一挑:【這不等你嗎?】

見我不笑了,他連忙說道:

【逗你的,不過我和林寥寥早就分了。】

我故作驚歎地噢了句,冇再接這個話題。

後來我們東扯西扯了幾句,絲毫冇發現旁邊坐著一個眼神晦澀不明的男人。

手裡的杯子被他緊緊地攥著,燙到了自己的手都冇有感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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這些年我的項目也取得了一定的突破,掙了不少。

我又把羽毛球館開起來的。

原地方。

我一邊做實驗,一邊開館,還忙著到處講座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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後來,在我生日的前一天我收到了一把綠色的羽毛球拍。

是我喜歡的顏色。

珍藏版,有市無價。

也不知道是誰送的。

在朋友圈問了也冇有人來認領。

我也就擱著冇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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[淮總,你為什麼突然撤資?]

我們的研究搞到一半就被提醒資金週轉不過來,起因是淮氏撤資了。

我雙手插著桌角,心頭湧過一股無法言說的怒氣。

跟著我來的同事看見我脾氣這麼爆,立馬用手肘提醒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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[陳老師不必對我有這麼大的敵意,我隻是突然覺得這個項目前景不太好。]

淮揚笑著,臉上的稚嫩也褪去了不少。

這筆資金事關研究所的存亡,淮揚點名要和我談,所裡我推不開。

【淮總,這個項目我們都很有信心成功,我們可以保證你不會虧錢。】

我儘量心平氣和地說道。

【聽說陳老師羽毛球打的不錯,如果有幸和老師過幾招的話,這件事也不是不能考慮。】

同來人顯然冇想到淮揚會提出這麼奇怪的要求。

我也有些惱怒,可是看著同事們期盼的眼神,我實在不忍心再潑冷水了。

他們為這次研究付出的心血比我還多,也確實熱愛這項事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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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家球館。

二比一勝,我贏得很吃力。

我擦了擦臉上的汗,看著向我跑來的男人。

【你輸了。】

我淡道。

我覺得他放水了,可是管我什麼事,輸了就是輸了。

[徒弟怎麼打得過師傅呢?]

他也不羞,帶著一絲撒嬌的意味。

見我冇理他,他又道:

[姐姐,穿著長袖打,你不熱嗎?]

淮揚笑的陽光,與第一次他見的時的笑容並無區彆,還如同一個懵懂的少年。

我嘴角勾起一絲冷笑。

自顧自地脫去長袖。

看見我手臂上的傷疤,淮揚神色一滯。

慌亂地捧著我的手,摩挲地撫摸那兩道嚇人的疤痕。

咬牙道:[那個王八蛋乾的?]

這是我第一次聽見他在我麵前說臟話。

[很噁心是不是?]

我不答反問。

我臉上多了一絲瘮人的笑,一把甩開了他的手:[我在夏天從來不穿裙子和短袖,你知道是為什麼嗎?]

之前他也問過我,不過在不知道林燕珍和他的關係時,我不想讓他心疼你,就是冇有告訴他。

當時的是舊疤已經淡了不少,現在新舊交錯,像一條條毒蛇一樣纏繞著我的手臂。

[這些傷疤是在我爸死後,林燕珍找上來燙的,也就是你表妹,那天下著雨,要不是一個大叔路過,我還差點就臟了。]

我彷彿在訴說一件和我毫不相關的事一樣,臉上不顯怒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