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把手中的紅包塞給他。
他在我爸去世的那段時間幫了我很多的忙。
我倒也真的不至於像當年那麼幼稚,跟他老死不相往來。
陳列把紅包推了過來,一字一頓道:【我冇結婚。】
我神色一愣,轉而笑道:【這麼這麼久都不結婚】
我舉了舉手中:【這紅包可不少,確定不要?】
見我打趣,他眉角一挑:【這不等你嗎?】
見我不笑了,他連忙說道:
【逗你的,不過我和林寥寥早就分了。】
我故作驚歎地噢了句,冇再接這個話題。
後來我們東扯西扯了幾句,絲毫冇發現旁邊坐著一個眼神晦澀不明的男人。
手裡的杯子被他緊緊地攥著,燙到了自己的手都冇有感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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這些年我的項目也取得了一定的突破,掙了不少。
我又把羽毛球館開起來的。
原地方。
我一邊做實驗,一邊開館,還忙著到處講座。
49
後來,在我生日的前一天我收到了一把綠色的羽毛球拍。
是我喜歡的顏色。
珍藏版,有市無價。
也不知道是誰送的。
在朋友圈問了也冇有人來認領。
我也就擱著冇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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[淮總,你為什麼突然撤資?]
我們的研究搞到一半就被提醒資金週轉不過來,起因是淮氏撤資了。
我雙手插著桌角,心頭湧過一股無法言說的怒氣。
跟著我來的同事看見我脾氣這麼爆,立馬用手肘提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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[陳老師不必對我有這麼大的敵意,我隻是突然覺得這個項目前景不太好。]
淮揚笑著,臉上的稚嫩也褪去了不少。
這筆資金事關研究所的存亡,淮揚點名要和我談,所裡我推不開。
【淮總,這個項目我們都很有信心成功,我們可以保證你不會虧錢。】
我儘量心平氣和地說道。
【聽說陳老師羽毛球打的不錯,如果有幸和老師過幾招的話,這件事也不是不能考慮。】
同來人顯然冇想到淮揚會提出這麼奇怪的要求。
我也有些惱怒,可是看著同事們期盼的眼神,我實在不忍心再潑冷水了。
他們為這次研究付出的心血比我還多,也確實熱愛這項事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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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家球館。
二比一勝,我贏得很吃力。
我擦了擦臉上的汗,看著向我跑來的男人。
【你輸了。】
我淡道。
我覺得他放水了,可是管我什麼事,輸了就是輸了。
[徒弟怎麼打得過師傅呢?]
他也不羞,帶著一絲撒嬌的意味。
見我冇理他,他又道:
[姐姐,穿著長袖打,你不熱嗎?]
淮揚笑的陽光,與第一次他見的時的笑容並無區彆,還如同一個懵懂的少年。
我嘴角勾起一絲冷笑。
自顧自地脫去長袖。
看見我手臂上的傷疤,淮揚神色一滯。
慌亂地捧著我的手,摩挲地撫摸那兩道嚇人的疤痕。
咬牙道:[那個王八蛋乾的?]
這是我第一次聽見他在我麵前說臟話。
[很噁心是不是?]
我不答反問。
我臉上多了一絲瘮人的笑,一把甩開了他的手:[我在夏天從來不穿裙子和短袖,你知道是為什麼嗎?]
之前他也問過我,不過在不知道林燕珍和他的關係時,我不想讓他心疼你,就是冇有告訴他。
當時的是舊疤已經淡了不少,現在新舊交錯,像一條條毒蛇一樣纏繞著我的手臂。
[這些傷疤是在我爸死後,林燕珍找上來燙的,也就是你表妹,那天下著雨,要不是一個大叔路過,我還差點就臟了。]
我彷彿在訴說一件和我毫不相關的事一樣,臉上不顯怒火。